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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麒戰臉黑與聖水天靈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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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  麒戰臉黑與聖水天靈根!

上界鴻蒙天域, 血色將雲霧染成鮮紅。

“啊——”絕望淒慘的嘶吼聲響徹戰場,鮮紅的血雨如一道道紅線撒在上空,麒戰一揮之下斬下域外大天魔的頭顱, 鮮血噴湧,巨大的魔軀轟然倒塌,周圍已被麒戰殺出一個巨大的空白。

四周的域外天魔竟無人敢上前挑釁, 麒戰冰冷的視線掃過去, 霎時間殺意徹骨,仿佛一把冰寒的刀, 寸寸割人血肉, 讓人汗毛倒立, 就連域外天魔都膽怯的選擇遠離這把收割腦袋的冰山兇器。

和正統天魔相比,域外天魔來自天外天,不知由何處而來,又是如何誕生, 它們性情殘忍, 且只知殺戮, 並且把掠奪刻印在骨髓之中, 實力卻越強掠奪之意就會越激烈, 卻在麒戰的長戟之下, 硬生生殺退心生膽怯後縮之意。

“太兇殘了。”麒暉吞了吞唾沫, 小聲地扯住旁邊剛殺死一只域外天魔的麒雲:“我說你跟在少族長屁股後面,知不知道誰犯錯了, 整整三十年了,我站在他身前都害怕!”

麒雲扒拉開他的手, 嫌棄道:“少拉拉扯扯的。”

他隱約知道些,三十年前, 麒戰突然臉色大變,寒氣動凍徹千裏之外,若不是崇陽仙城守護的地域被域外天魔攻破,數萬域外天魔沖進結界,擋住麒戰的身形,恐早就飛身下界,略一猜想,便知麒戰道侶和三個麒麟崽崽出事了。

好在麒戰後來臉色少霽,但周身冷凍的讓人打顫,輕易沒人敢上前接近,整個人又冷又兇,一身血煞之氣,硬是殺的域外天魔將麒麟族駐守的地方放棄,去猛撲其他仙靈鎮守的結界。

麒雲不動聲色的冷哼道:“還不是九鳳仙域那群貪婪的鳥人,偷了咱們族裏的幼崽骸骨,結了死仇,還想去攀扯其他四靈,知道他們覬覦聖獸幼崽,鳳族和龍族還和他們牽扯,怕是所圖不淺。”

麒暉聽此,不屑嗤笑:“白虎鐵憨憨整天只知道打架,玄武若不是需要派人鎮守鴻蒙,怕是一睡就萬年,鳳族和龍族雖是高傲,卻心眼最多,九鳳他們既不是人族,也不是鳳族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,跟這種種族牽扯上,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
眾靈都知道的道理,鳳族和龍族怎會不知,必是有所圖謀,麒暉和麒雲沒在接著探討下去,麒暉深覺話被麒雲帶偏,挑眉攔住麒雲的腦袋:“說,你和少族長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。”

麒雲白了他一眼,直言道:“好奇你自己去問少族長去。”

麒暉打了個哆嗦,放開麒雲:“麒戰太兇了,我可不敢。”

話音落後,其他鎮守結界的生靈前來傳音,邀請各族前去靈帳商議,域外天魔攻擊如獸潮一般,千年會聚集萬萬天魔猛沖其中一結界,這次就到了此節點,上界眾靈聯手抵禦,將漏天的結界嚴防死守。

沒有女媧石,無法補天,又無法封印,只能由過各族輪流鎮守此地。

靈帳建立在鴻蒙天域的半空之上,帳中空間如大殿一般寬廣,一個個褐紅色靈木雕刻的桌椅排列在大帳內,是五臟俱全且精致尊貴,站立在圓桌最前方的是仙尊虛鴻,他身姿縹緲,寶相莊嚴,周身氣勢圓滑,乍一看如同凡人,但稍稍感知,就能覺出平靜水面下的洶湧波濤,實力頗為莫測,也是在場修為最高的人族。

人族多為性情平和,不像妖族魔族爭鬥不斷,聖獸神獸多為低調偏居一隅,但性情高傲,誰也不服,因此由人族主持,也是十萬年來眾族默認。

聖獸地位從父神開天辟地之後最先誕生的生靈,地位和實力不用言語,麒戰坐在前方,一身殺戮氣息未消,麒麟族左側是龍族,一身金光閃閃,氣勢高傲不羈,和其他各族劃開分明。

妖族皆以聖獸為首,緊隨其後,鳳凰為鳥族之王,龍族稱霸靈淵,只不過麒麟一族低調神秘,和其他族甚少牽扯。

虛鴻擼了一把白胡子,神情較為嚴肅:“諸位請坐,上界眾靈鎮守鴻蒙戰場已有十萬年,此次進犯的天魔實力比以往都要再上一個等階,若如此,以後它們進犯的實力怕是會不斷增強。”

“這些天魔孽障殺也殺不完,沒完沒了,身上的汙濁之氣能腐蝕仙靈,若是放進來,對上界威脅……”百靈族的一個長老眉頭尚未舒展,百靈是仙植成靈後的統稱,它們對仙靈受汙穢侵染最為敏感。

在場皆知,百靈族長老未說完的話,鴻蒙天域曾為上古戰場,結界薄弱,但也有仙靈之氣蘊染,生有靈植,但自天漏之禍,好好的仙域沾染了汙穢之氣,從此失去靈韻,十萬年寸草不生,萬裏荒蕪。

一旦域外天魔突破防禦,必定後果不堪設想,誰也不知結界之外有什麽。

“知命天女預言,外界之靈降臨,乃是天地大劫將至,域外天魔來自天外天,自當謹慎。”人族中一大宗門的掌門眉頭深皺。

“知命天女?”人族中一仙君疑問出聲,上界之上人族最多,其他各族若不是域外天魔,怕是甚少出世,從而如現在般聚集在一起。

“九鳳仙域裏十萬年前飛升上來的修士?可以知天命預未來的九鳳仙人?”有人不甚確定道,大家待在鴻蒙秘境中快要千年,信息不流通,自然不知道什麽批語。

龍族二長老龍嘯瞇了下眼睛:“自是知天命的九鳳仙者。”

十萬年前,九鳳仙域突然崛起,在上界西北之域建立起一座仙城,自稱知天命的九鳳一族,天命何其奧妙難言,除天道降下警示,眾靈之中誰也不敢說知天命。

測未來大能皆會掐算,但這天命可是天道運轉軌跡,就是神也敢大言不慚的說知曉天命,當時嘲笑者有之,不屑者更多,但不知有何原因,九鳳仙域的人運氣極好。

僅僅十萬年就有一人成為仙尊,其他族人亦是進階甚快,並且與其他各族的天之驕子交情甚好,比如這知名天女就被龍族和魔族新一代的天驕所愛慕,十萬年為爭奪知命天女的青睞,爭鬥不斷。

聽到九鳳,麒麟族臉色就不一樣了,這不就是掘族中幼崽屍骨的壞東西嗎,麒暉被九鳳的一女族人誣蔑有他的幼崽,害得被族人狠狠教訓一頓,他當即嗤笑:“原來是知命天女,掐指一算就能算出肚子孩子的爹是誰!”

此話一出,眾靈立馬恍然,九鳳仙城這些年名聲鵲起,但眾靈實則不然,因此聽到知命天女,雖有印象但也不認為是什麽大人物,倒是對他們的氣運和風流韻事知道的多些。

最近的一次風流韻事,就是麒麟族之前掀起的鬧劇,九鳳有一女修者說是肚子裏的孩子是麒麟族的,最後發現是吸收麒麟幼崽骨骸的靈血,聖獸對血脈後嗣十分珍視,此舉更是引燃怒火,麒麟族直接打上了九鳳仙域的大門,狠狠虐了一番。

麒麟族甚少爭鬥,但看其少族長,就知道性情多冷酷兇悍,還是天命所授為戰而生的聖獸麒麟,就絕知不好惹,此女膽委實大。

不過麒暉的話說出,眾靈對九鳳知命天女的說法倒沒有了驚奇吹捧的意思,但皆知域外天魔的危害,自也不會掉以輕心。

人族中有人臉上閃過一絲氣急敗壞的怒意,感受到一股極冷的視線,嚇得立馬低下頭。

“在找到女媧石之前,必定要守好鴻蒙戰場!”虛鴻拂了下胡子。

“此次魔潮退後,再過百年就到了輪換鎮守的時候,人族已經定好是有軒轅仙脈和北淵靈域的弟子鎮守西方。”虛鴻仙尊率先將人族鎮守的安排說出。

麒戰冷聲道:“麒麟鎮守之地由白虎接手。”

“龍族鎮守之地由鳳凰接手。”龍族的二長老龍嘯開口道,眼神裏劃過一絲幽光。

麒戰雙目冷徹,並未再開口,倒是麒暉毫不遮掩,露出不屑的表情,龍族和鳳族萬萬年來不對付,一個叫人扁毛,一個叫人雜蟲,兩廂見面就是掐,如今倒是感情好。

其他各族也紛紛將輪守的交接者說出。

出了靈帳,麒戰就被人叫住。

“少族長,慢步!”龍嘯上前擋住麒戰的身形,倒是沒被麒戰身上的殺戮之氣逼迫倒退,而是笑瞇著眼睛上前,他相貌英俊,且帶有不羈風流氣,一點也不像其他族中的長老相貌嚴肅,頗為一種粗狂風流之美:“麒麟族的少族長不虧是天命所授的麒麟,年歲不過三萬年,就有仙尊實力。”

能讓龍族人拍馬屁,其他未走的生靈立馬臉色奇怪,龍族可是最桀驁不馴,且實力強悍又放縱頑劣,貪吃,貪欲,貪玩,貪色,多性情火爆不居於人下,又極為護短,經常讓上界之生靈頭痛。

麒戰停下腳步,龍嘯就湊上前開口道:“聽完少族長下了麒麟族的追殺令,要殺九鳳仙域名叫九株的仙人。”

麒戰冰冷的視線撇了他一眼,在九幽之地,麒戰沒殺死九株的分身,一是三毛讓她在九幽受罰遭受萬靈廝殺的懲罰,另一個便是通過分身在她靈魂之上下了禁制,讓她無法說出三只麒麟幼崽的消息。

當然,殺了本體才是萬無一失。

麒戰冷冷一句:“她已入魔。”

龍嘯一楞,隨後眉頭深皺,顯然不知道九株入魔的事情,他抿了唇,又開口笑道:“我卻不知這個事情,你知道我那小侄喜歡知命天女多年,好不容易情定一世,自是愛護,那名為九株的仙人是我那小侄子愛慕之人的親妹,你我皆為聖獸一族,給我一個面子,好歹我也你父親一輩,小時還在戰場上看過你打架。”

聽到龍嘯臉皮厚的話,麒麟族的族人睜大雙目,沒等上前揍人,就被麒戰擋住,聲音冰冷到沒有任何波動:“她對族中幼崽下手,你知道幼崽對於聖獸的重要。”

龍嘯倒吸一口氣,頗為辣手的撓著腦袋,操著粗口:“奶奶的,這狗東西給老子出了個大難題。”

他嘆了一口氣:“大侄子……”

他一張口,霎時冰冷徹骨的殺意,逼仄而來,頓時汗毛豎立,龍嘯連忙倒退一步,臉色難堪:“少族長,且勿生氣,有話好好說。”

龍嘯看了下四周,揮手撒下結界,臉色認真道:“少族長,你我皆知現在五聖獸之間的處境,孕育幼崽愈發艱難,聖獸不像人族,繁衍後代綿延無數,萬年來,我族中就誕生五只幼崽。”

龍嘯看麒戰無動於衷的表情,肅著表情又略顯痛苦道:“其中一只幼崽身體先天孱弱,且還是金龍純血,若沒有族中為它尋來天材地寶,怕是早就夭折。”

龍族是孕育後代最多的聖獸,當然也是它們本性貪色,和其他眾種族□□,生下不少千奇百怪的幼崽,不過龍族各支眾多,竟萬年才孕育五只幼崽,且還有一只天先天孱弱,麒戰微微蹙眉:“龍族沒有培育聖育果?”

“十萬年前,不知是不是族人犯下大錯,連帶其他龍族也跟著遭受天罰,聖育果培育萬年也僅僅幾顆,且對幼崽用處甚少,十萬年來,幼崽龍血也修煉艱難,難以進階。”龍嘯既已開口,便不再隱瞞。

正所謂鳳凰骨,真龍血,麒麟甲,龍族進階,真龍血越來越純正,修為提升越迅猛,真龍血代表的是天賦。

“知命天女說,若是龍族攔下麒麟對九株的追殺,便可以幫助患病幼崽痊愈,並且可以幫助我們龍族繁衍。”龍嘯把最後的信息拋出來,對麒戰坦誠公布。

聖獸之間雖爭鬥不斷,但都十分默契的守護不傷害對方幼崽,幼崽是聖獸血脈延續,極為珍視,沒有聖獸敢在這上面開玩笑。

麒戰看了龍嘯一眼,依舊聲音淡漠的出言:“你信?”

“我信。”龍嘯堅定道,又苦笑出聲:“龍族曾有族人走錯路,若再無出路,龍族後代難道真的只剩下只有龍族血脈的雜龍後裔嗎?”

麒戰嘴唇抿成一線,回道:“九鳳圖謀絕不簡單,她們與天魔有糾葛,且背後和十萬前羲山一界和北冥大陸崩塌有關,九株傷害我族幼崽,決不輕饒。”

麒戰的話讓龍嘯深深皺眉,這些都是龍族從不知曉的信息,麒戰沒等龍嘯思考完,直接打開結界走出去,只留下一句話:“勿要重蹈覆轍。”

龍嘯看麒戰離開的挺拔背影,氣急在後面破口大喊:“你麒麟族萬年可就誕生了三只幼崽,還不如我龍族!”

他話一落,結界打開後,麒麟族聽了個滿耳,憤然地瞪著他,麒戰腳步毫不停留,留給龍嘯一個無情的背影,麒暉在後面呲牙咧嘴的想上去打架,被麒雲在後面抱住,他默默想:狗屁,要是讓你們知道麒麟族還有三只天命所授的小麒麟,怕是羨慕的你們掉龍牙!

回到麒麟鎮守的* 地方,麒麟族二族長籲了一口氣,又忿忿不平的惱怒,猛拍桌子:“讓龍族欺到我們頭上了,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兔崽子把幼崽生在外面,我扒了他的麟!”

麒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依舊神情無波,只有麒雲仰著頭數上面的星星。

麒暉疑惑地擡頭看天:“你在看什麽。”

麒暉不自主說出來:“數少族長的麒麟甲。”

說完一道寒氣刺骨,立馬縮了縮脖子,只看見二長老滿屋子亂竄,氣憤地對著麒戰比劃:“三只麒麟崽,一只都找不到!一只!也找不到!”

麒戰頗為理解地點點頭。

麒雲接著仰頭看天。

——

北冥聖殿,二毛拿著最後一個木筏拴上噬血鬼藤的藤蔓,最下方拴上一塊靈肉,提溜在巖漿之上,立馬有幾條巖漿魚蹦出來,旁邊的大毛用怪鳥砸扁呈現出一個小鍋狀的大骨舀,在下面一個掃射,直接將蹦出來的巖漿魚摟出來。

“又是魚肉,沒想到我也會有將聖火裏誕生的靈物吃厭的一天。”茍長生哭喪一張臉,看著火焰中佘清予隱約已經重新生成完好的身軀,不由得喊出聲:“小師妹,你再不醒來,我和小師侄們就要餓死了!”

餓死是不可能的,但吃的香噴噴是不能了,佘清予在聖火中陷入沈睡十年的時候,她為崽崽們獸環裏準備的東西就已經吃完了,不過佘清予在被聖火覆蓋之際,立馬將手腕中的光腦扔出去,有小水在,靈草靈果是接連不斷。

佘清予沈睡時,崽崽們就在北冥聖殿裏翻找東西,三十年對於修仙者很短,但在一個地方探索時間絕對充裕,崽崽們硬是在頭頂挖出一個通道到聖殿其他地方,崽崽從出生到進入聖殿的時間,還沒有三十年長。

不知為何,通向天地之樹的屏障無法突破,就連麒戰也毫無辦法,崽崽們只能在聖殿裏尋找資源,這一詳找,收獲可不小,尤其大崽,身上已經開始生長麒麟甲片,並且吃了五朵石花之後,第一張麒麟甲已然出現變異。

二崽和三崽進步不小,三十年的時間,二崽已經將獸環裏存的慈運石吸收完畢,若是不遮掩,一身祥雲環繞,言行法隨之術已至臻至極,茍長生天天磨著二崽請求賜福,恨不得變成狗腿子,走到哪跟到哪,隨處搬出個椅子讓二毛坐下。

三崽最兇猛,在聖殿裏天天打架,加上小水有聖殿令牌,三崽憋不住就從頭頂通道爬出去,用令牌打開聖殿大門,開著懸浮戰車出去打架,碰見不順眼犯錯的妖獸,直接關進九幽之塔。

九幽之塔有通往九幽之地的傳送陣,送進去就被傳送進九幽之地,每關進去一個犯錯的生靈,三崽就得到一粒功德金光,硬是把打架悍然殘忍的兇獸變成微微泛著金光的功德神獸,但若是有人將它當做慈善的佛門弟子,只要看著它稚嫩且冷兇的獸眸,就知道它是何等的冷酷兇煞。

隨著功德金光和三崽與九幽之塔羈絆愈深,三崽的修為也不同以往,和大崽二崽一樣,已經開始在心口長出第一片麒麟甲,這就是麒麟的護心甲。

紅澤一直在吸收體內通天血蟒的真血,幸而它是金火屬性,聖殿濃郁的火靈力,對於它修煉非常有用,除了和三崽出去打架,就是在佘清予身邊扒個窩盤起尾巴閉眼吸收真血,它現在的本體愈發的大,身體已有三十丈,若是徹底放開,整個空間怕是被它撐塌!毒液霸道到讓合體期的大能也得喝上一壺。

崽崽們肉身的實力已經有皇級妖獸的能力,單人對上合體期也有一戰之力,麒麟到了王級才會有人生第一個雷劫,小世界裏不能渡劫,只能不斷錘煉肉身,小水隨身藥園裏有息壤在,崽崽們的資源不斷,三十年來,能力蹭蹭長。

現在變成人身已經能滿世界撒丫子跑了,麒麟幼崽一萬年才算成年,崽崽們出生還未到五十年,變成人身也只是挺著肚子的小娃娃,可惜冷酷的老父親,已經不滿足崽崽們麒麟崽本體的歷練,現在收拾它們的時候全部用人身攻擊。

三只奶娃娃握著奶瓶,對著身形高大,冷酷且俊美的老父親,嗷嗚一聲就上。

一手握著一把小木劍,是麒戰親自雕刻的,上面的花紋非常古老,且蘊含著聖獸麒麟的氣息,崽崽們拿到手就愛不釋手,可惜面子不願意輸給大麒麟,仰著小腦袋十分傲嬌,拿著小劍橫沖直撞。

崽崽們人形還不到大麒麟人形的膝蓋高,打不過就爬腿上啊嗚一聲咬上去,咬的牙齒梆硬,崽崽們現在除了錘煉肉身進階外,就是用骨鳥的骨骸磨牙,勢必要長出來能咬老父親的一口血牙。

有時候對戰累了,崽崽們就趴在大麒麟身上睡著了,只不過一個拿手磨牙,一個拽著衣擺亂攛,一個竄在頭頂上耀武揚威,當然大麒麟不會讓它得逞。

麒戰就坐在佘清予附近,冷酷的雙眼不知是因為火光還是其他,微微軟了軟,甚至還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柔情。

“啊嗚!”三崽瞬間沖上去,拿著小劍已經揮舞的有模有樣,招式凜冽且兇煞,小劍上紫光雷電劈裏啪啦,一劍劈過去,麒戰躲過,身後的巖石就劈成粉末,大崽緊隨其後,手中靈劍火光洶湧,猛烈的火氣直撲麒戰面門。

麒戰手中靈劍一擋,直接將火光擋下,二崽揮舞著靈劍肅著小臉,知道它的言靈術定不住大麒麟,直接用在他使的靈劍上,可惜大麒麟太強悍,只微微停滯了下,幾乎感應不出,紅澤和茍長生在旁邊喊加油,小水和小碧也揮舞著拳頭給崽崽們助威:打敗大麒麟!

“娘親!”二毛突然出聲。

“小師侄,這一招,用的太多,前輩已經免疫了!”茍長生大喊,然而麒戰還是轉身註視了過去,崽崽們立馬抓住機會攻上去,可惜大麒麟太強悍,背對著它們就將三只麒麟崽打趴下了。

“娘親!”大毛和二毛同時喊出聲!

“又來!”茍長生站起來抱著靈劍,搖頭失笑。

可是這一次,麒戰突然身形一動,直接閃現在聖火的高臺上,崽崽們也緊隨其後。

“不是!靈主!”茍長生和紅澤也連忙跑到高臺上。

高臺的火炬上,一張極美的面容出現在火光中,火光艷麗之容貌,眉目之間卻如同一泓靜水,又明明煙波沁潤,卻仿佛一團烈火,睥睨的不敢讓人親近,似仙似妖更似靈,美的絕色卻如同清水純凈,重塑的身軀在火光中打磨到靈體中的極致。

佘清予緩緩睜開眼睛,她先施法攔下結界,將燃燒的聖火收進體內,幸而在浴火之中只能看到她的身形,不能全貌,否則她重塑身體讓人看到,簡直是公開處刑!

在煬家的族地中,她被煬家族長煉化未果,重塑身體,極品水靈根變為極為罕見的天水靈根,修煉速度不可謂不快,現在她又重塑了身軀,且是在聖火下燃燒了三十年,就如錘煉的煉器材料,一點點骨頭,一絲絲靈肉,全由聖火的生機長成,至此以後,她的身軀,已成純靈之體,且是聖水天靈根。

傳說中太古時期女媧聖女才有的靈根……

不過再厲害的驅動配置,她修為跟不上,就如沒有能源也開不了機甲和星洲艦,一根手指就被大能捏死了,她現在還是金丹巔峰,體內的陰陽魚快速流轉著,讓靈力和源力不斷擠壓,若不是重塑了身軀,她怕是早就被靈力撐爆炸了。

“娘親!”三只崽崽看到佘清予從結界裏出來,連忙沖上去,一頭紮進去,這一刻再強悍的麒麟崽,也忍不住紅了眼,佘清予挨個的摸摸腦袋,紅澤和噬血鬼藤也纏上去,親昵依戀的蹭了蹭。

“哇!魚魚,你終於出來了,嚇死小水了!”小水的小手抱住佘清予就哇哇哭,如今有了實體,眼淚就如靈泉噴湧,止都止不住,碧水焚天火也扭捏的蹭了蹭佘清予。

“小師妹,你終於出來了,你師兄都快餓的啃生魚了!”茍長生佯裝大哭,可看他笑開的雙眼,就只曾經深深擔憂過。

佘清予看著稍未出言,卻緊緊看著她的麒戰,抿嘴笑道:“讓大家擔心了。”

她重塑之時,並不是對外界沒有感知,前十年神魂與聖火億萬年的記憶相融合,分不出任何思緒在外面,等到真正契約完聖火,將體內天火與北冥聖火融為一體,才有了一絲神識探到外界,只不過亦是朦朦朧朧,等待快蘇醒之時的幾年裏,才神情明朗,看崽崽們日常被大麒麟訓練,好不淒慘!

佘清予大手一揮,高興道:“今天吃滿漢全席!”

崽崽們嗷嗚一聲,從娘親懷裏鉆出來,仰著小腦袋,沖天狼嚎,興奮地搖起小尾巴,奶聲奶氣道:“我們去外面抓鮮靈肉!”

說完就開著懸浮戰車,直接從頭頂的通道沖出去,茍長生在後面追跳上車身,連忙慌道:“等著我呀!”

等人都出去,就剩下小水和佘清予麒戰了。

整個地洞空間裏很靜,只有巖漿裏偶爾咕嚕冒出的泡泡破碎的聲音,佘清予的五官明明和以前一樣,卻又不一樣,讓很看到都忍不住倒吸一口,沁水的眼眸擔著一縷纏人的艷火,她擡起眼眸看了一眼麒戰,眨了眨眼睛:“要來幫忙嗎?”

“好。”木頭人依舊聲音平淡,卻沒在一直緊緊直視著佘清予,佘清予輕輕笑了下,拿出光腦裏的靈果,開始磨成粉,指示著麒戰在身邊幫忙,似無意道:“我神魂之處的禁制我感受到了。”

麒戰嗯了聲,聲音依舊冷冷的。

佘清予接著道:“我好像記起一些以前和你相處的畫面了。”

麒戰手頓了下,依舊沒擡頭,接著嗯了聲。雖然依舊冷的很有質感,但佘清予感受到裏面微微波動的冰塊,有點像是隱藏在冰川之下的暗流,明明下面已經融化,上面看去卻依舊寒冷堅硬。

佘清予靠近麒戰一點點,想到在臺階上的畫面,那不全是環境,契約聖火後,就知道幻境是根據記憶裏真實的畫面搭建,重塑身軀時,她發現神魂之上封印自己的羲山印記,雖然沒有徹底解開,卻也閃現出幾個畫面在腦海裏。

她咳嗽了一聲,面上自然道:“我記起來你將我扔在水潭裏,轉身就走了。”

記憶裏身影極為冷酷,身上的血煞之氣,仿佛隨手就能將她割裂成碎渣,麒戰喉嚨動了動。

佘清予看著低頭收拾靈果的麒戰,笑瞇瞇道:“我還記得給你摘果子,結果回來你就生氣了,怎麽哄都哄不好,兇的不得了。”

佘清予回想著記憶還想再說什麽,麒戰突然擡起頭,直直看著佘清予,明明雕刻的分身五官只是相似本體,且有法術撲面,看不清具體的面容,卻能感受到冰冷凜冽的俊美容貌此刻掛上了兇光。

佘清予呼吸一滯,就聽見對面高大的木頭人開口,冰冷中帶著兇光,還有一絲查不可覺的其他情緒,讓人無法想象到會出現在兇悍冰冷的麒戰身上:“你騙了我,去救你的心上人。”

麒戰看著佘清予,繃著下顎再次重覆說道:“你騙了我,去救你的心上人。”

小水偷偷地看了這面一眼,立馬鉆進光腦裏,小心翼翼地支起耳朵偷摸聽著,木乙靈精疑惑地看著空間裏支起耳朵的小水,也學著它豎起無形的耳朵,好奇的很。

佘清予瞪大了眼睛,想到去小聖潭秘境的原因,頗為心虛的躲避麒戰的視線,看到此,麒戰冰冷的氣息立馬暴漲,氣的頭發都要結冰了,臉色黑的不行。

上界火鴻蒙秘境,麒麟二長老挨個猜測族中單身的麒麟,到底是哪個不服責任的渣渣麟,看到渾身冒著冰冷之氣,走過去能凍人三尺的麒戰,立馬搖頭撇過去:絕對不可能!

崽崽們興奮地跑回來,獵了好多新鮮的靈肉回來,有些疑惑的看著母上大人和大麒麟,氣氛有些奇怪,但崽崽們還處在母上大人醒來的興奮中,高興的甩著尾巴蹭娘親。

大麒麟臉黑的很,但是大麒麟哪天不黑臉!崽崽們全然忘記了老父親。

崽崽們不懂,茍長生約莫有些感悟,在北冥聖殿共同待了三十年,自是看出來三只崽崽和木頭人的關系,一想便知木頭人不是本體,且是一只兇悍的正統大麒麟。

下界聖獸已經搬至上界,略一猜測便知大麒麟是從上界下來的,而且因為靈主血脈,只有女娃娃才會繼承羲元血脈,男娃娃全身血脈皆繼承於父親,因此三只崽崽們的麒麟血脈才會如此純正。

不過現下靈主和崽崽父親的氣氛,茍長生摸摸下巴,揚了揚腦袋:也就是打不過木頭人,否則他早就揮拳頭了,要是讓族中知道靈主十六歲就生了幼崽,怕就算是正統大麒麟,也會被聯手切成肉塊!

佘清予進小聖潭秘境的原因,就是為了救煬城摘靈草,記憶不全,不知道秘境中發生的詳情,自然心虛地不敢看麒戰,給崽崽們碗裏放了心愛的肉片,之前也會給大麒麟拿一下想吃的靈食,這次因為心虛,全程沒看麒戰,就不知道某只麒麟早已經將冰凍之氣凍徹在巖漿之中,

只有小水戰戰兢兢的將肉片放在熱騰騰的火鍋裏,忍不住打個冷戰!

滿足的吃個飽,崽崽們終於幸福地窩在娘親懷裏,軟乎乎挺著小肚皮,大毛站在娘親肩膀上,懶洋洋的伸了伸爪子,奶聲道:“娘親,我們試過了,是天地間自然形成的空間屏障,外力破不開,也沒有打開的印記。”

佘清予摸了摸透明的空間屏障,眼前是一株似火的參天大樹縮影在空間最深處的通道裏,視線中翠綠的青草地明明就在眼前,卻由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。

佘清予看向麒戰,麒戰雖依舊臉黑,在佘清予的詢問下,冷然開口:“我也不能,是天地自然生成的空間屏障,若是強行破壞,恐怕整個空間就會崩塌,天地之樹就會再次消失隱藏在其他三千界,亦或是上界。”

佘清予點點頭,她沒有太多的野心,必須要得到天地之樹的果子,只不過來了一趟,看見了,不去倒是失去機緣。

她緩緩閉上雙眼,將一股淡黑色的光芒伏在上面,不知為什麽,她覺得就該如此,她的源力和靈力現在已經可以分開,同樣可以融匯一體,成為一股淡黑色的力量,比源力更綿長悠遠,比靈力更加剛猛洶湧,且帶著北冥聖火的一股生機。

“混沌之氣,不是,為何還有先天之力的氣息?”茍長生猛然瞪大眼睛。

麒戰也微微顯露出意外神色,出言道:“世界異石是在天地未開之時,就漂浮在混沌之中,異石之力也是混沌之氣萬萬年來轉換的一種力量,天地誕生之處,混沌之氣化為先天靈氣,現在有了北冥聖火的生機,源力也可回歸本真,幻化為帶有混沌氣息的力量。”

由佘清予放在屏障的手掌處,漸漸有了水紋似的波動,慢慢浮動起來,一個小小的口子由小變大,透出淡淡的光亮。

崽崽們驚奇的看著,小水捂著嘴巴,腦袋爬上去,直至小洞變成了成人大小,佘清予才放下手掌。

茍長生舔了舔嘴唇,啞著聲音道:“裏面是真的天地之樹嗎?”

如此神物就在眼前,仿佛跨進去就能靠近,讓人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有機會靠近天地初開誕生的神物。

“去了就知道!”三崽聲音雖奶,卻帶有一往直前的氣勢。

“走!”

——

佘清予和崽崽們站在草地上,風吹綠葉響,讓人十分的愜意,周圍草地上有小動物爬行過的痕跡,崽崽們好奇的跑過去,灌木叢中正在吃靈草的妖兔驚嚇般的四下竄走。

崽崽們和佘清予掃過四周,周圍並沒有大的妖獸,只有一階的小妖獸,大崽低頭咬住一顆通紅的小漿果,不知名字,靈力微不可見,卻十分香甜,看空間屏障沒被人動過的痕跡,想來此地還無人踏足,小水也新奇地將這株靈草收進藥園裏。

崽崽踩在綠油油的草地上,仰著腦袋,享受清風的氣息,小水也舒服的摸了摸臉頰,開心道:“這裏的氣息比聖殿裏那片草地還要舒服。”

茍長生點頭:“確實如此。”隨後又臉色哭喪道:“不過我們靈力又沒了!”

三只崽崽連連點頭,大崽低下頭扒拉著青草地,兩三下就扒拉出一個甲殼蟲樣式的靈蟲,好奇的用爪子扒了扒,一動不動,它瞇著眼睛停下爪子,靈蟲立馬翻過身就跑,被大崽一個跳躍,用雙爪蓋住:果然裝死!

雖然沒有靈力,但先天之氣濃郁,眾人就如全身毛孔打開,身體變的輕盈,成為這片天地的一部分。

“先不管,走進去再說。”佘清予看著前方怒火沖天的參天大樹,和崽崽們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走進去。

——

“天地之樹離我們這麽遠嗎?我怎麽感覺還是初進來的距離!”茍長生長大嘴巴,將靈劍插在地上,伸出爪子在草地上拽住一個靈果吃。

“呸呸!好澀!”茍長生痛苦的吐出來靈果渣滓,看到二崽也勾著靈果吃,一臉享受的樣子,立馬擠過去摘一顆,果然香甜!

“此地有些不同尋常。”麒戰看了看四周,眼睛放在茍長生手裏的紅色漿果上。

佘清予點點頭,但是除了靈氣被壓制,卻沒發現什麽異常,天是天,地是地,沒有幻境也無靈力波動。

沒有靈力,依著她們的肉身強悍程度,走上半個月,也沒有累的感覺,只不過一日日如此,再美好愜意的環境也會讓人生出一絲焦灼之意。

“我們走了半個月,那顆樹離我們還是這麽遠,是耍我們的嗎?!”茍長生抱著靈劍搖搖頭,他已經從要靠近天地之樹的興奮到了無生趣的無奈取代,坐在草地上,又開始扒拉靈果吃。

“呸呸!好澀!”茍長生再次吐出來靈果,哭喪著:“果然,我的氣運只配澀果子吃。”

他直起腰站起來蹭到二毛身邊,期待的看著二毛能親自給他摘一顆靈果吃,二毛看了他一眼,隨意勾住旁邊的果子給他。

茍長生興奮的拽住摘下來塞進嘴裏,瞪大眼睛:“果然香甜!”

“我們歇一歇,看附近是不是有天然陣法?”佘清予抱著三崽也歇在地上,他們旁邊有一顆巨大草藤繁茂攀巖的巨大樹木,遮住頭頂的太陽,寬大葉子微微顫動,發出細微的小聲。

“這裏的樹木比前些日子看到的高大些。”小水托著下巴道。

大毛扒拉著草地,用爪子勾住一只肥胖的鐵甲蟲,點點頭:“蟲子也更大些。”

二毛看了看眼前的漿果,發現漿果也比之前看到的大。

三崽和紅澤從草藤中鉆出來,隨即沖後面啊嗚一聲,接著跑過來幾只小妖兔和小妖蛇,恭敬的跟在兩人後面,這些小妖獸身上有兩道獸紋,顯示是二階妖獸。

佘清予看到點點頭:“小妖獸也比之前的等階高些。”

“難道我們真的在靠近天地之樹?”茍長生抱著靈劍疑惑道,手中還拽著一顆大一點的靈果塞進嘴裏,當即酸澀的變了臉色:“我怎麽感覺我吃的果子是一樣的!”

麒戰看著靜靜的白雲,神色有些異樣:“此地還是我們初到地方,卻也不是。”

啊?崽崽們和佘清予齊齊看向麒戰,麒戰看著佘清予專註望著他的視線,頓了下又擡頭望天:“此地是二十年後。”

崽崽們和佘清予瞪大眼睛:“二十年後?!”

“是了!我說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,這顆灌木初遇時就有,只不過不止一顆,但我腳下的漿果一直都在,每次都被我吃到!”茍長生跳起腳來!憤憤不平的戳手下的靈草!

大崽抓住那只甲殼蟲,拍拍了它,奶聲奶氣道:“二十年就長胖了這麽點,還需要努力啊!”

“但是我們明明走了十五天,十五個日升月落,我沒有壽元飛逝的感覺。”茍長生略有疑問道。

“所以我們沒有經歷時間流逝,而是此地的生靈在經歷時間飛逝!”佘清予了然。

茍長生拍了下大腿,驚喜道:“這裏會不會就是時間長廊。”

說完又自我搖頭:“這和師叔們記載的時間長廊不同,不是在空白的時間中。”

麒戰等他說完,再次開口:“我們或許實在時間長廊的一道空間中。”

佘清予和崽崽們看向一直走不到盡頭的天地之樹,略有些意外和了悟:“所以天地之樹不再這道空間裏,而是在時間走廊的夾縫中。”

“不愧是天地之樹!生長的地方太……隱蔽了,先進小世界,再進北冥聖殿,再走進空間屏障,結果它近在眼前,實則遠在天邊!”茍長生看著怒火綻放的參天大樹,看它似火的枝丫顫動,好似在讚同他的活。

“你!”茍長生瞬間結巴。

佘清予和崽崽們並沒有發現出入此地的隧道,仿佛這片綠油油的草地獨立在這片空間中,自成一個小世界。

沒有找到捷徑,佘清予和崽崽們就一直尋著天地之樹往前走,身邊的灌木越來越粗壯,妖兔和甲殼蟲等階也越發的高,就是茍長生吃的那顆漿果依舊酸澀。

佘清予和崽崽們就這樣走了六年之久,身邊的草地變成遮天蔽日的天地,綠油油的葉子在頭頂沙沙作響,靈草仿佛吃了放大劑,一顆就比有一半丈高,崽崽們走在裏面,稍不留意就看不見身形。

“我們再走一年,草會不會變成大樹,妖獸會不會飛升!”茍長生和崽崽們對付完三只皇級妖兔,坐在地上歇息著。

“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!”茍長生嘆出一口氣,雖然有先天之氣的滋補,天賦激發不少,他的極品單金靈根,現在已經成為最高的十二品,再進一步就是天元金靈根,整個開元大陸,也數不出來三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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